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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不去的地方

出处:音乐系  文字:徐栩  时间:2011-06-3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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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每个人心底都有个回不去的地方。那里藏着我们童年的幻想、欢笑,或许还有带着些许小小的哀伤。

    外婆家。这三个字于我,早已带上了一份沉重苍茫。曾经,那里是我一个人的天堂。

    二零一零年,十二月二十五日。这个迷蒙的早晨,妈妈打来一个电话,把我从梦中闹醒。轻描淡写地告诉外婆家的钥匙交掉了,已经准备拆迁。

    没来由地鼻子一酸,眼泪便不争气地划破眼角。其实早在一年前就得到了旧城改造的消息,但这样的拆迁速度,还是让我感到猝不及防。

    妈妈笑着说我是傻孩子,旧的不去新的不来。

    可心里还是难过。从小长大的外婆家,没有了。就这样被城市发展洪流吞没,消失得干干净净甚至连一点废墟、一块残砖断瓦都不会留下,连一个可以念想的痕迹,都不可能存在。我是个极其念旧的人,对所有强行改变我生活轨迹的物质,有着深深的敌意。

    我爱那栋并不甚牢固的土木老房所散发的敦厚气息,仿佛回到那里,我才真正回到了乐清。

    最后的记忆,停在某个中午的回眸,窄窄的小街上,老人蹒跚着走出来送我,颤巍巍地冲我喊:“骑车小心。”

    夏天可以看到星星的宽阔坦道,密布爬山虎的青砖院墙,常年满当当的高耸柴垛,补了又补的红杉木门……门上还挂着一个翠绿翠绿的信箱,上面的字是阿姨写的,后来外公让我用红油漆又描过一次。

    我熟稔水泥地上的每一条裂缝,却总会在灶房里被挂篮撞到脑袋。又高又陡的木楼走了好多年还是会怕。永远锁得很好的房门是因为外婆害怕小偷,而抽屉里被上锁的秘密直到后来我也没找到答案。阿太叠的纸钱堆了满满十几个纸箱散发出朱砂气味,她说这是给太公和她以后准备的,说这话时她满脸自豪。温暖的灶膛,破烂的茅房,永远臭臭的碗橱和藏着零钱的描金老衣柜。挂着太公遗像的上间,我看了十几年电视的正间,我从小学住起的舅舅的老房间,后来阳台加上去的新房间……

    喜欢在阳台上发呆,看远山青翠,看银溪浅碧,看天空中白云来去。可以看到被河水和多年洗濯磨得的晶亮的河埔头,还有那根老杉木电线杆……

    那日重回清河北路,映入眼帘是满目废墟。

    小时候觉得清河北路很长并且幽深得可以。只有正午才被阳光照射到,被两边不甚高的房子映得分外狭窄的路面,怎么走也走不到头。现在,忽然有一边的房子没了,路变得很短很短,明亮得让我不习惯。

    踩过被大型机器碾压出坑坑洼洼的路面,我凭着感觉寻找我生活过的证据。

    前面一户人家,种着一棵老桂花。每年秋天都开得繁盛无比。再前面一户人家,养了株大大的木槿,枝桠绕着花窗长出来,嫣红的花朵明艳悦目。还有太公从前常去的老人亭,前面长着一棵挺拔的樟树。很多年后我才认得那地方叫康乐亭。

    饶是草木有情,不知是否因为拆迁,这些植物竟干枯得没有任何生气。

    到不了的都叫做远方,回不去的名字叫家乡。随着拆迁,我的童年变成了无家可归的孩子。我变成了没有故乡的人。

    绕树三匝,何枝可依?故巢已逝,无枝可栖。有些故事,变成了我独家的记忆。

    不再有人记得,北门新桥头曾经只卖一块钱的灯盏糕,姜公桥上早晨卖的白白胖胖的面包。好喝的豆腐脑,和外公特地买回来捂在搪瓷杯子里的糯米饭。

    还有外公和阿太等待的身影……

    永远见不到了吧……

    忽然想起,自从上了初中,就再也没在外婆家睡过了。阿太总是期盼地问我,晚上是不是住在那。

    我每次都有不能住的理由,于是便说等下次吧。等到现在,竟然已经回不去了。

    真的想回外婆家。

    一睁开眼,是小时候那悠长而暗的楼梯,我站在最高处喊:阿太,背。

(作者系音乐系10管弦键盘班学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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