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地之大德曰生——解读《丰乳肥臀》
编者按:北京时间2012年10月11日19时,瑞典皇家科学院诺贝尔奖评审委员会宣布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为中国作家莫言,由此莫言成为首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籍作家。诺贝尔奖评审委员会给其的颁奖词为:莫言“将魔幻现实主义与民间故事、历史与当代社会融合在一起”。为了让我院师生更好地了解莫言作品,交流品读心得,本报自本期起推出“莫言作品品读”活动,陆续刊登莫言作品推介和读后感系列文章,以飨读者;欢迎广大师生踊跃阅读,积极投稿。同时,院图信中心整理出所收藏的莫言作品《红高粱》《蛙》《丰乳肥臀》《红树林》《莫言散文集》《良心作证》等10余种图书,举办“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——莫言作品导读”活动,欢迎读者前去借阅。
《丰乳肥臀》是莫言的代表作。解读篇名可知,该小说最显著的意味是对母爱的伟大、朴素与无私进行热情讴歌。丰乳肥臀是高密,甚或中国农村传统对妻子的要求:能够传宗接代。在莫言的另一篇小说《金发婴儿》里,莫言笔下的人们选择妻子的标准就是“身材雄武,腚盘宽广”。前者是能干活的标志,后者显然和“丰乳肥臀”的所指一致。所以说,《丰乳肥臀》赞美女性对“种”的繁衍的意义显然大于对她们吃苦耐劳的讴歌。《丰乳肥臀》中的母亲被描绘成了一位承载苦难的民间女神,她不仅自己命运多舛,而且她生养的众多女儿也身处苦难的现实之中。她含辛茹苦地抚育着儿女,并时刻都在用自己并不强大的力量力图保护他们,但莫言把母亲塑造成这种苦难的承受者的形象,正是为了毫不吝啬地抒发自己对母亲的爱戴,尤其是她给了孩子以生命。
《丰乳肥臀》具有民间史诗的意味。书中的母亲生下了八女一男,并通过对他们从抗日战争到改革开放的社会经历的详细描写,来反映中国社会的变迁,笔者认为这也是莫言为了表现自己对母性的爱戴赞颂而编排的。毕竟,人是历史的、社会的主体,历史若要延续,社会若要存在,生命就必须得到传承和延续。而他所叙述的具有史诗意味的宏大篇章,实际是出于对母性所承载的繁衍人类的历史责任,或者说是功绩的张扬的需要。况且莫言所熟悉的高密东北乡是当地出名的贫瘠之所,生命在此繁衍,更为艰辛。也正因此,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们,生性豪爽,因为他们本来就一无所有,所以他们是那样的快意恩愁,就像《红高粱》里一曲粗犷淋漓的《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》。而《丰乳肥臀》塑造的上官母亲尽管和《红高粱》里的“我奶奶”一样,都是作者对母性的礼赞,但“我奶奶”的形象更具有西方女性的性感特征(高密曾是德国在东方苦心经营的永久殖民地),而母性的伟大,在上官氏身上更为突出,相较于《红高粱》中的女性自觉意味,《丰乳肥臀》才是莫言作品中对母性礼赞的升华之作。
(作者系院科研处教师)